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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附體

09年的冬天,我和妻子下崗時孩子才一歲,那時我們住在租的樓房裏。因為沒有了收入,生活比較窘迫,我便和妻子商量租個價錢低點的平房。後來經朋友介紹了一個偏僻的小平房,這個小平房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差,房租卻出奇的便宜,當時我想也沒想就一囗答應了。住進去後聽見不少傳言,據說晚上會有奇怪的聲音發出來,住進去的人容易出事。當時我年輕氣盛毫不理會,妻子聽了很害怕。可是我們已經把所有的錢都交了房租,那還有錢換別的房子。妻子聽到傳言後整天提心吊膽的,但幾個月下來,一家人相安無事。也沒有聽見什麼奇怪聲音,我們這顆提著的心也才漸漸放下了。
  
  一夜非常冷,我和妻子早早就鑽進被窩裏,關掉燈我與妻子商量不想上班了想做點小買賣。談著談著我聽見妻子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,我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正準備進入夢鄉時。屋裏響起了一陣腳步聲。那腳步聲很輕,很緩慢,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向,停頓了一會之後沖我們睡覺的地方走來,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。我緊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,終於我鼓足了勇氣一下子拉亮了燈繩。孩子被突然亮起的燈驚醒,“哇”的一聲大哭起來,妻子也醒了,抱起孩子說我“你有病吧!大半夜的你開燈幹嘛?你看給孩子嚇的。”我沒敢告訴妻子剛才聽見的腳步聲,怕她害怕。回了句“?嗦什麼我要上廁所。”說著我起身披上衣服走了出去,其實我並不想上廁所,只是想看看那腳步聲是怎麼回事,該不會是小偷進屋了吧?50平方的小屋裏我找了一個遍,別說是人了,連個老鼠也沒見,我的心裏感覺慌慌的非常害怕,難不成真像鄰居張伯說的這是一座很邪的凶宅?“你怎麼了?還不睡覺在地上轉悠什麼呀?”妻子突然的喊聲嚇了我一跳,我悶哼了一聲,脫鞋上了床。妻子還在哄著哭鬧的孩子,在她的催眠曲中我漸漸的感覺到精神鬆懈,眼皮打起架來……
  
 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跑到鄰居張伯家裏打聽,他聽了之後臉色變得慘白,用驚恐的眼神死死盯著我,說:“你……你真的聽到腳步聲?”
  “是……是啊,怎麼了?”
  “是不是在午夜12點前後?”
  “我沒看表……估計差不多那個時辰了”
  “不……不可能,這……這怎麼可能呢?”
  “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”
  “呀……,我告訴你,不過你聽了可別害怕……別和房東說是我說的……”
  “害……不…害怕……”我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
  “10年前,這房子裏住著一對夫妻,妻子很漂亮名字叫做阿慧。阿慧的工作要三班倒,有時候午夜12點才下班。每次下12點的班她的丈夫都會去接她。偏巧一次她丈夫出差,阿慧那天正好下午夜12點的班。她提心吊膽地走著,還好一路上沒發生什麼事。哪成想歹徒一路尾隨她,就在她把門推開的那一霎那,歹徒把她擁進了屋裏……第二天她丈夫回來時,發現妻子阿慧被人勒死在家裏。阿慧的丈夫受不了打擊,從此變得瘋瘋癲癲。而她死這件案子一直沒有破,成了一件無頭冤案。從那以後住在這座房子裏的人老是能聽見怪聲音,後來房主把房子空了幾年。直到最近被你租了去,沒想到這麼久了,阿慧的陰魂還是不散,張伯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裏一種莫名的悲傷。
  
  我聽得冷汗直流,寒毛直豎。喉嚨裏像被塞進去個雞蛋一樣感覺堵得慌,我精神恍惚地告別了張伯,想著現在如果退房子的話,押金和一年的房費就全沒了,那可是我們全部的儲蓄呀!哎!真夠倒楣的。我慢慢的走著,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工作了,心想趕緊賺錢好換個房子。悶悶地溜達了一天也沒找到工作,直到天黑我才垂頭喪氣地往家走,天空中烏雲密佈,風夾雜著小石塊打的人睜不開眼睛,雨似乎醞釀了很久,片刻就要傾瀉而下,我心中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,我強烈地感覺似乎有事情要發生,我迅速往家跑去,到了家門口,屋裏竟然沒有開燈,一片漆黑。這怎麼可能,鄰居家都是燈火通明,家裏不可能停電,妻子也不能睡的這麼早呀。我拿鑰匙去開門,門竟打不開,從裏面鎖上了。我開始輕輕的拍打著房門,後來變成用力地擂起門來,門裏還是沒有一點動靜,我索性手腳並用,簡直是要把門破壞掉一般地敲打起來,嘴裏還大聲呼喚著我妻子的名字。心裏又氣又急,難道是怪我早上沒說一聲就走了?不能呀!妻子平時不會計較這些的。今天這是怎麼了?就算睡著了以我剛才敲門的力度而言,她不會聽不見的!可是現在?
  我有一種整個人快炸開來的感覺,我忽地奔到窗口,同樣拼命地敲著玻璃,一邊敲一邊喊,我的聲音焦急而且顫抖,從窗戶看屋裏漆黑一片,什麼也看不見!我狠狠心拿起一塊磚頭,狠狠的向玻璃窗上砸去,嘩啦一聲玻璃碎了,我伸手去打開窗戶的插門。“嗨!你幹什麼哪?”一道手電筒的強烈光線照在我的臉上,我本能的用手遮住了眼睛,一只硬硬的東西頂在我的後腰上,手電筒的光離開了我眼睛,有幾秒鐘我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,我用力的眨了幾下,見員警用一只手搶抵住了我的腰,我嚇的渾身稀軟地站在窗戶下一動不敢動。員警把我拽到了牆邊,叫我背對著牆,開始搜我的身體。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,他示意我轉過身來,問我為什麼砸玻璃,我和他說了前因後果,他不信的去敲門,只敲了兩下門就開了。妻子一臉平靜的站在我們面前,我急了問她剛才怎麼不開門,她說睡著了沒聽見,我說砸玻璃你都沒聽見?妻子驚訝的說:“我真的沒有聽見什麼聲音。”員警看我,又看看妻子,問妻子“你確定他是你老公對嗎?”妻子毫不猶豫的點點頭,員警悶哼了一聲轉身走了。
  夜裏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,心裏想著到底怎麼回事呀。妻子一直覺輕有點聲音就醒,怎麼會睡的這麼死?越想越心煩地翻來覆去更加睡不著。這時屋子裏又傳出來了腳步聲,這個腳步聲直接奔我們床邊來了,我心驚得怦怦直跳。我伸手去推妻子。可是本來應該是妻子的位置變得空空的,我大吃一驚伸手拉開了燈繩,妻子直鉤鉤地站在地上看著我。她眼神潰散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。我“啊”的一聲叫了出來,妻子一愣說:“我怎麼在地上。”我有些生氣地說:“誰知道呀?”緊接著妻子打了一個冷戰,急忙鑽進了被窩,她想要摟著我。而我頭皮一麻,猛地推開了她。她生氣的問我:“幹嘛……”我沒等我回話她就扭過臉去睡了。這一夜我徹底失眠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……
  
  第二天一早我剛起床,就有人敲門。打開門一看是張伯,我請他進來。他張望的問我昨晚可聽見什麼異響,我搖搖頭。但是張伯不死心的繼續往屋裏張望,我順著他的眼神回頭一看,妻子的臉異常蒼白,穿著睡衣站在我的身後,我和她說回去,穿那麼少會感冒的。可是妻子像是沒聽見我說話一樣,她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張伯,張伯在她的眼神中開始後退嘴裏不住的喊著“你你……是誰……”
  
  妻子哈哈大笑,我感覺聲音卻和她以往不同,我徹底呆住了。妻子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裏迴響著,異常慎人。她越過我向張伯走去,張伯嘴裏喊著“別過來……求你別過來……。”妻子忽地飄到了張伯的身邊,我張大嘴不知道妻子是怎麼過去的,我只看見她身形一閃,像飄又不像,她一把掐住張伯的脖子。我急忙跑過去想制止她,卻被她一把推開,頭磕在門框子上,昏了過去……
  
  等我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床上,心想難道是做惡夢了?我伸伸懶腰,轉身看見妻子還在睡覺。這時有人敲門,我急忙穿上衣服去開門,原來是張伯的兒子,他兒子哭著說:“我爹昨晚莫名其妙的死了,你快來看看吧!”我和他一路小跑跑到他家裏,我看見張伯屍體就放在地中間,他的脖子之間有道明顯的掐痕,我楞了,心想這是怎麼回事……我恐怖的直往後退,突然感覺頭很痛,一摸後腦有快鼓起的大包上面的血已經凝固了,我語無倫次地說我不舒服踉踉蹌蹌的跑回了家,我有些害怕的看了妻子一眼,妻子神色無異抱著孩子在唱著兒歌,我突然說:“你為什麼要殺張伯……”我沒有期望妻子能回答,可是妻子竟然回答說:“因為他就是那個歹徒。”
  
  這時妻子的臉瞬間變了,變得蒼白異常,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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